空教室(1/2)

卡珊德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俩。

她当然知道牢不可破的誓言!但是如果双胞胎向她隐瞒的是这种程度的秘密,一旦违约则要付出生命,她原本尖锐的指责就显得有点站不住脚了。

“……我知道,”卡珊德拉疲惫的把从一开始就紧握在手里的魔杖放回了口袋,“但是我们真的有必要用性命证明清白吗,这太可笑了。”

月光穿过窗棱温柔地洒进了这个无人的空教室,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能看清楚她垂下的长而浓密的睫毛,扑簌着泄露了卡珊德拉内心犹豫的情绪。

弗雷德打心眼儿里觉得愧疚起来。

他们的关系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。他曾经瞧不上莫丽和亚瑟在日常生活中肉麻的称呼,并且幻想自己会有一个像威尔达·格里思那样酷炫的女朋友。但他现在开始羡慕起爸爸妈妈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——并且他清楚,乔治也是这么想的。

“对不起,卡珊德拉。”他打破了沉默,“我们不应该无端质疑你,而且这半个月以来,我们一直想说服你加入哈利组织的反乌姆里奇小组——其实就是‘邓布利多军’,可是没想好怎么开口。”

“我不是傻瓜,从霍格莫德周开始,你们就在谋划这个了。”卡珊德拉紧绷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,她不能忍受一丁点儿被冤枉的可能性,幸好是他们先道歉。

她在经历了短暂的思考之后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而她知道,秘密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办法反悔了——她能信任他们吗?

“拿性命做誓言砝码的人是蠢货,不代表我们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。”卡珊德拉脸上的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,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对面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少年,“这是一种古老而悠久的盟誓,缔结契约的人以鲜血起誓,从此将再也不能互相伤害——你们敢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之后,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
卡珊德拉沉默着,慢慢脱掉了手上做工精致的龙皮长手套。在月光温柔的照射下,在场三个人都清晰看见了她白的发光的双手上那不容忽视的瘢痕。

但是弗雷德和乔治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询问,相反,乔治看见卡珊德拉把手套变形成了一把**之后,甚至还有心情开个玩笑:“说起来,我们七岁的时候差点成功骗罗恩订下牢不可破的誓言,幸好被爸爸及时发现了——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完成了。”

“是啊,他从来没发过那么大的脾气。”弗雷德说,“从那之后,我的左半拉屁股就不太一样了……”

“如果你们的秘密就是屁股大小这种程度的,我发誓要给你们妈妈寄吼叫信。”卡珊德拉说。

其实在双胞胎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手的那一刻,她紧绷的一口气就松懈了下来。

乔治耸了耸肩,把手递到了她面前。他显然也意识到了,**是用来刺破他们的手的,他的表情也从玩世不恭变得严肃起来。

**划破了他们的掌心,在冗长复杂的咒语作用下,血液没有快速流动,而是缓慢往外渗出。

卡珊德拉的冬青木魔杖尖端吐出了金红色的火焰,像锁链一样缠绕住了三人交握在一起的手。然后紧紧勒住了。

血液顺着手掌的纹路汇集在一起,在即将滴落的时候,又一道又一条火焰舔上三人的手腕,紧紧缠绕在皮肤表面,然后金红色的纹路慢慢渗入皮肤,消失不见了。

那一团血液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,在他们的注视下悬浮在半空中,变成了一颗光滑如珠的晶体,旁边延伸出盘错交缠如藤蔓的花纹,缠绕在血液旁边,最后定格成了一枚闪着金色辉光的三角形吊坠。

卡珊德拉伸手把这枚吊坠捏在手心,它尖锐的边角硌得她手掌发痛,但是她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一种满足的情绪在逐渐膨胀,甚至最后涨到她心尖发痛,她却微笑了起来,“说说看,你们想要知道的问题都有什么。”

血盟的出现已经是足够的证明。如果双方的情谊没有胜过手足、没有互相不会伤害对方的信任,这份盟约根本不会成功成立。

“你是不是被胁迫着加入老妖婆的调查行动组的?”乔治想问题显然要更复杂一点,他没忘挥了挥魔杖,把**擦干净之后变回了手套,递给卡珊德拉。

“没有胁迫,但确实是我家里人的要求。”卡珊德拉没有接过,反而把另一只手套也褪去了,“魔法部现在的形势很不妙,乌姆里奇是支持黑暗势力的那方,正面和她起冲突绝对是不明智的。没错,我就是在说波特和布莱克……布莱克教授。”

“难怪邓布利多从暑假开始就重组了凤凰社,他早就知道魔法部那边靠不住——”

“——难怪乌姆里奇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还能得到魔法部的支持,我要吐了弗雷德。”

“凤凰社?”卡珊德拉捕捉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。

“没错,”乔治解释说,“这算是个,嗯,从上一次战争时期就成立的反抗食死徒恐怖行动的组织,我们整整一个暑假都待在凤凰社的基地里,所以你的猫头鹰才会没法将你的回礼送到我们手上。”

卡珊德拉似有所悟地点点头。凤凰社……她早该明白的,邓布利多不能直接出面对抗伏地魔,不代表他没有组建自己的势力。

“你们难道不好奇我的伤疤吗?”

“呃,我本来想问问为什么带着手套的,”弗雷德坦诚地说,“但是我觉得现在没必要知道了,女巫总是爱美的——顺带一提,我觉得你的伤疤酷毙了。”

他说的是真心话,因为树状雕纹的利希滕贝格疤痕有一种奇异的美丽,而且是浅淡的粉色,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特殊刺青。

卡珊德拉怔怔地抬头看着他们。

她轻轻地把自己纤细的手搭在了双胞胎的手上。没有了手套的阻隔,他们手掌上因为长年握持球棒的粗茧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,那种微痒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一直传递到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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